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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冲绳的视线 “冲绳摄影”绪

日期: 2024-05-28 17:23

  图片编发方案涂抹棒土门拳涂抹成黑色涂抹工具利来w66最老品牌天鹅堡室内滑雪场天鹅堡养生温泉图片编辑部图片报道领域近年来,偏居太平洋一隅的小岛冲绳逐渐进入我们的视线。这个紧张的现场拥有绝美的风光,却时刻涌动着政治利益和社会文化的冲撞。作为视觉文化的重要媒介,在冲绳进入现代社会后,摄影成了直面这一复杂现场的首要工具。而其中,来自日本本土的摄影家和冲绳岛的摄影家由于在迥异的国族语境中生长,对冲绳的认识和表现自当有所不同。

  因此,假杂志邀请专注于研习日本摄影文化的林叶,新辟专栏「冲绳摄影」,细数长期以冲绳作为对象而创作的山田宽、比嘉康雄、东松照明、石川真生、平良孝七、石川龙一等数十位重要摄影家,以期梳理冲绳摄影的脉络。来自冲绳的视线

  冲绳批评家仲里效曾经将冲绳称为“照片尼西亚”。他说:“我们想要用‘照片尼西亚’来称呼那个‘尼西亚’与‘太阳的铅笔’相重合之地。‘照片(光/摄影)’与‘尼西亚(岛屿)’,总而言之,冲绳是一个摄影之岛。亚热带的光与风,总会忍不住勾起摄影这一光学媒介最深的欲望。那些细微的形象如彩饰一般散布在太平洋与东海的交界处,在留住千年时光的记忆的同时,也在向那些影像的猎手眨眼。时光之岛也是照片之岛。”[1]在这里,仲里效非常含蓄地指出了冲绳与摄影的某种独特联系。长期以来,冲绳因其绝美的风景而一直是摄影的凝视对象。每年都有无数的摄影人前往冲绳拍摄了大量漂亮的照片,但是他们之中可能很少有人真正关心过冲绳自己的视线。

  冲绳是照片之岛,也是苦难之岛。冲绳由于在东北亚地区的独特的地缘政治位置,一直是政治军事关注的焦点。冲绳的近现代史是一段饱受侵略、占领之苦的历史。这些小小的岛屿被划上了日本帝国的扩张线,二战之后,成为了日本牺牲体系中的一个组成部分,被美国的军事殖民主义狡猾地夺走了意识与身体。这么多年来,冲绳人始终生活在不断积聚危机要素与爆发危机的临界状态之中,他们面对日本与美国的强大势力,从未放弃过斗争,“以热烈而冷静的态度保卫着自己的家园,以执着的精神克服着不断产生的内部分歧”[2],紧张地生活在已经常态化的危机边缘,用身体与生活无奈而实在地将例外转化为惯常,默默地锤炼着他们的秉性。因此,冲绳人并没有以暴力的方式表达他们的屈辱与愤怒,而是以和平的方式进行对抗,并逐渐建立内部的共识与情感。在这样的背景下,冲绳人自己的视线年之后,冲绳地区的确出现了山田实、比嘉康雄、平良孝七、平敷兼七、石川真生等一大批优秀的摄影家,他们因各种事件与斗争被牵引进了现代冲绳的命运之中,用摄影来协调自己与时代之间的困境,通过自己镜头深刻记录冲绳人的生活与文化、苦难与抗争,创作出大量优秀的摄影作品,为世人呈现一个复杂多元的真实冲绳。

  然而,在很多时候,冲绳摄影人的奋斗与实践往往只是作为日本摄影史中一道偶然乍现的光芒,被固有的叙事体系所掩盖,为世人所忽视。从某种意义上讲,要真正了解冲绳的摄影状况,就必须将冲绳的摄影单独从日本摄影史中提取出来,作为一个独特的摄影谱系来加以讨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真正听到冲绳摄影家的肉声。

  1945年8月15日日本战败后,美国开始在冲绳建立军事统治。虽然1946年11月3日公布了对日本有着重大意义的《日本宪法》,但是对冲绳却并没有意义。冲绳不过是一个可以牺牲的条件,被毫无顾忌地抛弃了,在美军的统治下,处于一种无权利的状态。这样的状况自然也对摄影产生影响。战后初期日本摄影工业与摄影媒体的发展,其实并没有对冲绳产生什么影响。因此,当后来成为战后冲绳摄影重镇之一的山田实于1952年回到冲绳的时候,冲绳的摄影界还尚未确立,拍照者寥寥无几,而且都处于暗中摸索的状态,根本不知道应该拍摄什么样的照片,只是举办一些摄影会,找一些模特来,拍摄一些沙龙式的照片。或者就是冲绳时报剧场举办琉球舞蹈表演的时候,拍摄一些身穿琉球传统民族服装的人。

  1952年,山本义树、水岛源晃、又吉线名成员共同创立了冲绳摄影俱乐部。冲绳摄影俱乐部的创立成为了战后冲绳摄影发展的起点。在这个时期,冲绳的摄影创作者并没有意识关注冲绳的社会现实,而仅仅停留在创作一些田园牧歌式的作品。1956年,冲绳当地最大的美术展览「冲展(原名:冲绳美术展览会)」在第八回展览中设立摄影部。参展作品主要以拍摄女性、孩子的照片为主。

  1959年,富士胶卷宣传科科长石井彰来到冲绳宣传取材,开始拍摄冲绳本岛中部的胡差市美军基地周边的景象,并在冲绳波之上海岸举办摄影会。这才让冲绳当地的摄影家第一次了解到日本本土的摄影家拍摄的主题。从这时起,冲绳的摄影创作者开始自觉地以美军基地为拍摄对象,关注美军基地对当地生活的影响。之后,日本摄影家西山清来到冲绳,创办了摄影教室,吸引了很多冲绳当地的商业摄影家和业余摄影家。

  1950年代,土门拳大力倡导写实主义摄影,在摄影杂志上发表了大量讨论写实主义摄影的文章。这些杂志流传到冲绳之后,对当地的摄影创作者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他们积极地往日本本土的摄影杂志投稿,参加摄影比赛。而土门拳、木村伊兵卫等人所做的作品讲评,对他们产生了深远的指导作用。

  进入1960年代之后,越来越多日本本土的知名摄影家来到冲绳,他们或举办摄影会,或开设摄影教室,大大推动了冲绳摄影的发展。1962年,琉球新报邀请著名摄影家滨谷浩担任摄影教室的讲师。始终关注民俗主题的滨谷浩非常强调冲绳本土的摄影主题,建议冲绳摄影创作者积极地记录不断发生变化的冲绳,不仅拍摄风景,还必须关注普通老百姓的生活。

  1966年,岩宫武二在冲绳首里博物馆开设摄影教室,吸引了很多冲绳的摄影爱好者。与滨谷浩不同,岩宫武二则鼓励冲绳的摄影创作者积极拍摄冲绳以外的主题,认为以冲绳本地事物为主要题材的冲绳式的写实主义,会成为冲绳摄影朝新的摄影境界发展的障碍。

  1969年,朝日新闻社为纪念《朝日相机》创刊20周年,在首里周边与中城公园举办冲绳大摄影会,由木村伊兵卫、稻村隆正、中村正也、奈良原一高等摄影家担任讲师。翌年,尼康俱乐部在中城公园举办冲绳摄影会,讲师则是三木淳、细江英公、佐藤明、筱山纪信、横须贺功光等人。这些都是当时日本本土最重要的摄影家,在他们的建议与指导下,冲绳摄影有了长足的发展。

  在众多来到冲绳的日本本土摄影家之中,与冲绳关系最为密切、对冲绳摄影界持续产生影响的是东松照明。

  1969年,东松照明完成了以日本本土的美军基地为主题的“占领”系列,逐渐成为当时日本摄影界最重要的先驱者之一。同年,时任日本摄影家协会干事的东松照明以朝日新闻特派员的身份获得了签证,首次前往冲绳。那正好是冲绳返还运动风起云涌的时期,岛上发生了一系列反美军基地的。这让长期关注日本美国化问题的东松照明,对战后一直处在美国军事统治下、成为越南战争前线的冲绳报以强烈的关心。

  在去冲绳之前,他本以为冲绳比日本还要美国化。到了冲绳之后,他发现,只要离美军基地稍微远一点,就几乎感受不到美国的影响,即便是冲绳本岛也丝毫没有那种被占领的感觉,更不用说去久米岛、渡嘉敷岛等一些离岛了,这些地方依然保留着战前原有的风俗习惯与思想文化。情况与全面美国化的日本本土完全不同,这让东松照明大吃一惊。

  他说:“我找到了从我记忆中消失的那个日本,那个令我眷恋的日本……这已经成为了一种氛围,氛围这种东西,作为摄影的对象,是无形的。但是,我还是要拍摄这些事物。日本在现代化进程中所抛弃的那些生活习惯、风景等等,全都在冲绳保留着。我深深地被这种氛围所吸引。”很快,他就将自己的目光从基地周边的风土人情与社会问题转到离岛的自然风光与岛民生活上去。

  之后,东松照明频繁往来于冲绳与东京之间。在《相机每日》1972年4月刊发表的《日志=波照间岛》中,他写道:“这些是为拍摄对象而拍摄的照片。为了冲绳而前往冲绳。”1972年美国将冲绳交还给日本之后,东松照明便直接从东京迁到冲绳,成为了冲绳居民。第二年搬到宫古岛,开始密集地拍摄冲绳,1973年开始在《相机每日》杂志上连载《太阳的铅笔》系列。

  从1969年到1979年,东松照明一共出版了三本关于冲绳的摄影集《OKINAWA 冲绳 OKINAWA》、《太阳的铅笔》、《闪亮的风——冲绳》。在这个过程中,他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而摄影”这个问题,开始思考“自己究竟能够用摄影为冲绳做些什么,为自己的拍摄对象做些什么”。可以说,他已经完全融入到冲绳的社会之中,成为冲绳的一份子,因此,他所拍摄的冲绳也就成为了冲绳摄影史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冲绳进行摄影创作的同时,东松照明也与当地的摄影家建立起非常紧密的联系。1973年,东松照明与冲绳大学的学生一起运营“宫古大学”,建议年轻人“凝视自己脚下的土地,从宫古岛的视角出发,重新理解所有问题”,关注人口过少与弃农等问题,关注人头税废除运动,发行手工杂志《染人》等。1974年,他与森山大道、荒木经惟等人一起在冲绳八汐庄开设特别工作坊,每一期五天,以私塾的方式对每个学员因材施教地进行指导,培养了很多冲绳的摄影家。这样的工作坊一直持续到2011年。

  此外,东松照明还与平良孝七一起成立“冲绳摄影史研究会”,重新梳理冲绳的摄影史。之后,他们与嘉纳辰彦、比嘉丰光、大城弘明等一批冲绳摄影家一起创办独立画廊“寄居蟹”。可以说,东松照明对冲绳摄影界的思想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1972年冲绳复归前后,冲绳摄影开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转机。1969年日美共同发表了“1972年冲绳返还”的声明,但是美军基地依然在不断强化,并推进核攻击基地的改组,原本拆除化学武器的承诺也没有进展,基地产生的噪音污染日益严重,灾难事故频发,美军士兵的犯罪行为无法得到有效控制,这一切都让冲绳人民处在严重的恐惧与不安之中。当时虽然有大量日本摄影家前往冲绳进行摄影创作、开设摄影教室、摄影会,极大推动了冲绳摄影的发展,但是这些来自日本本土的摄影家往往将冲绳与日本本土同等看待,在作品中表现出某种美化的倾向,这样的创作态度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一些冲绳摄影家的不满。他们开始尝试摆脱日本本土摄影家的影响,拍摄冲绳人自己的冲绳。其中的代表性人物便是平良孝七、比嘉康雄、平敷兼七、石川真生等一批深受东松照明的批判性精神影响的摄影家。他们一方面勇敢地参与到反美、反基地的运动之中,用摄影直面冲绳所面临的政治与社会的困境,反思冲绳人的生活状况,另一方面也积极地推进冲绳摄影的革新。

  从1950年代就积极参与冲绳摄影活动、成为战后冲绳摄影界中心人物的山田实,在这个期间拍摄了大量反美军基地、冲绳复归运动的作品,向日本本土传递冲绳严峻的现实状况。他认为仅仅只是这样的照片并不能全面反映冲绳的全貌,于是开始深入冲绳的农村,拍摄当地人的生活状态。他从土门拳的《筑丰的孩子们》中获得启发,拍摄冲绳的孩子们,用冲绳孩子的状态来刻画冲绳艰苦的社会现状。

  曾经在嘉手纳做了十年警察的比嘉康雄因被迫夹在复归运动的民众与美军之间而毅然辞去工作,前往东京学习摄影,之后开始拍摄那些努力生活、顽强抗争的冲绳人的肖像,创作了《出生之岛·冲绳》。后来,他辗转于冲绳各个岛屿,持续拍摄当地传统的祭祀活动,发表了十二卷《神的古层》,深入探索冲绳的历史背景。

  在琉球政府宣传部门工作的平良孝七则从1970年开始关注冲绳的历史、文化与信仰,在他看来,比起拍摄冲绳复归斗争的现场状况,更重要的是从朴素地拍摄当地的社会生活背景来重新思考冲绳复归的问题。1976年他出版了《平良孝七摄影集 南风 “记录1970年-1975年”》,冷静地凝视那些逐渐改变的事物与保持不变的事物,将冲绳群岛真实的现状印刻在相纸上。

  同样是在1970年,在东京摄影专门学校学习的平敷兼七开始在《相机每日》上发表《故乡的冲绳》。他认为面对冲绳复归,不仅要关注当时发生的斗争运动,更要思考冲绳的未来。在这本摄影集中,他关注边野古的红灯区、浦添美军防弹背心制造厂的从业者以及日常生活中冲绳人必须面对的与美军基地相关的种种问题,向世人呈现“极其日常的冲绳片断”。

  1971年11月10日,冲绳发生了反对冲绳返还协定大罢工,冲绳民众与警察产生了激烈的冲突。亲眼目睹斗争现场的石川真生开始萌生用摄影传达燃烧中的冲绳的念头。1974年,她进入东松照明的WORKSHOP摄影学校学习。1975年开始持续关注金武湾北岸的美军基地汉森营。她到黑人专用的酒吧工作,拍摄在那里工作的女性。1982年她与比嘉丰光共同出版了《炽热的日子in汉森营!!》。这本摄影集中,不仅有她拍摄的那些与美国士兵相处的女性,也有比嘉丰光拍摄的石川真生自己,通过多重视线的交错,深切地传达出石川真生对那些女性的体认与尊重。

  这些冲绳摄影家通过大量优秀的摄影作品,展示了在日美政治困境中苦苦挣扎、顽强抗争的冲绳,深刻地追溯、挖掘冲绳的历史文化背景,持续反思在日本化、美国化的影响下而不断发生变化的冲绳传统生活。只有在他们的摄影作品中,人们才能够强烈地感受到冲绳人所面临的的严酷处境,体会到他们孤独而决绝的抗争,才能理解他们特有的世界感觉与生活理念。

  冲绳复归之后,日本本土的资本开始涌入冲绳,大力开发冲绳的观光旅游产业,对冲绳本地的生活产生了巨大的冲击。1980年代开始,随着经济的逐渐发展,冲绳的日本化、美国化状况日益严重,一系列新的社会问题与现象也相继涌现,例如不同代际之间的隔阂与断裂,不同政治意见而导致的内部分化等等。随着日本的压力和影响不断加强,冲绳人内部也逐渐发生同化或异化。在这样的背景下,冲绳摄影也逐渐出现多样化趋势。用仲里效的线年代,冲绳的年轻摄影家在不同主题上进行各自的探索,但他们不再像1960年代末到70年代出现的摄影家那样形成某种向心力,共同营造一个摄影表现的场域。可以说,这是一个摄影主题与创作方法都在不断扩散,不同摄影家都在以各自的风格进行创作的时代。”[3]

  另一方面,1970年代崛起的那批冲绳摄影家仍然在持续关注冲绳的现实问题。例如比嘉丰光从1994年左右开始参与自己故乡的《读谷村楚部志》的制作,采访村中老人,重新梳理历史,拍摄制作《海岛方言讲述的战世》(全六部,2003年)。2010年他与西谷修合作出版了《影像资料 骨的战世——第65年的冲绳战》等。

  而石川真生则表现出极其旺盛的创作力,将冲绳地区的各种政治问题、社会问题转化为摄影创作的主题与素材,以一种黑色幽默的方式来审视、揭露冲绳的现状,创作了《围绕基地的人们》、《冲绳与自卫队》、《在直升机基地建设中摇摆的岛屿》、《观看日之丸的视线年开始创作的《大琉球写真绘卷》更是将整个冲绳屈辱史作为对象,进行全面的考察与反思。在她的作品中,充满了对冲绳所受屈辱的愤怒、对弱者的关注以及对冲绳的爱。

  2015年,冲绳新生代摄影家石川龙一凭借《冲绳肖像2010-2012》与《绝景的复调》两本摄影集获得木村伊兵卫奖,在日本本土再次引发人们对冲绳摄影以及冲绳问题的关注。与上一代冲绳摄影家不同,石川龙一将视线投注在自己的同代人身上,以刺激大胆且极具魔性的影像将冲绳所具有的边缘性与临界感赤裸裸地展示在人们面前。虽然他的摄影作品并没有直接诉诸政治性的批判,但并不意味着他对践踏冲绳民众人权的美国驻军、日本政府对冲绳的不公正、日本本土资本对冲绳资源的贪婪掠夺等问题毫不关心,在他的作品中,那些人为了摆脱冲绳所背负的沉重压力而不得不以一种怪异、扭曲的方式生活,在他们身上我们不难体会到深深烙在冲绳人身上的那种屈辱与自尊、绝望与抗争。

  从某种意义上讲,对于冲绳摄影家而言,在重压下承受屈辱、顽强抗争、在临界状态中努力寻找生存的可能,是他们无法选择也不可逃避的被强加的命运。而他们能够主动承担的责任与主动选择的使命便是不断地将这片土地所遭受的屈辱与痛苦,冲绳人所具有的尊严与抗争可视化地表现出来,利用这些摄影作品,让人们能够不断地打破自欺欺人的假象,直面自身的状况与问题,保持敏锐的洞察力和批判性,培养冲绳人自己的思想与精神,努力在抗争中寻找摆脱现存支配结构的可能。

  林叶,艺评人,译者。主要从事视觉文化的研究与摄影理论翻译工作,译作有杉本博司文集《艺术的起源》、《现象》、《日本摄影50年》、《私摄影论》,选译《日本艺术摄影史》等。文章发表于ARTFORUM、腾讯·谷雨、澎湃、《信睿周报》、《艺术当代》、瑞象视点、《书城》、《中国摄影》等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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